Pathogen`

叫我菌菌就可以啦~

【风情】情坚胜磐石(一)

是中短篇

架空有,私设有

人物通篇重度ooc,注意避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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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墟,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巨兽,静默地处在浩渺大地上,吞噬着里面的一人一物。惨淡的月光透过缝隙洒在少年瑟瑟发抖的身子上 ,衬得少年身上殷红的血迹更是明显。夜色无情地笼罩,如同一座不见天日的囚笼。远处传来阵阵狼嚎,是那囚系在最深处的野兽在叫嚣,凄凉哀怨。


虽是如此,但夜幕的森林似乎本就该这样,却被一不速之客扰乱了。一灵敏的黑影快速地穿过一草一木,焦急地寻找着,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。

风信懊悔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责备自己不该把慕情气走。这么危险的地方,到处潜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,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……

风信摇摇头,不敢再往下想。

你一定不能有事啊,他默默地祈祷着。



风随着少年的身影掠过所经过的每一处,又不着痕迹地被抹去。风信依然在寻觅,眼望着一座不知是什么建筑物的废墟越来越近,直至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面前。

“慕情!”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,毫不顾忌地冲了进去……



慕情蜷缩着身子,悲苦无助,饥寒交迫。长时间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,他的身体早就僵硬酸痛,可即便是这样,他也依然动都不敢动。

他只是团着,将头埋在臂弯里,任由眼泪一遍又一遍淌湿干掉的泪痕,任由寒冷曼延整个身子,任由血液肆意流淌,任由伤口的疼痛慢慢麻木。

他抖得厉害,每一声狼嚎,每一阵阴风,每一点小小的动静,于他而言都是压迫,如一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,撕咬着他支离破碎的灵魂。不知已过去了多久,久到连意识都渐渐模糊。


我想回家……

这几乎是他垂死前脑中的唯一想法。


“慕情?”一声熟悉的嗓音。慕情几近昏厥,感觉声音很遥远,不知自己是不是幻听。

“慕情!”飘渺的声音变得真实,勾引他颤颤巍巍地抬头。


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个人影,他眨眨眼睛,努力识别——是风信!

脑中炸响,意识逐渐清晰。只见那人一身污泥,跨过地上的碎石,焦急地奔向自己,满眼的担忧与愧疚,显得狼狈,但于他慕情而言却如漆黑的深夜中驱走妖魔的炽热火光。


风信!!慕情激动地几乎要呐喊,奈何嗓子早已喑哑,只是用尽全力站起,扑向来人,全然不顾一身的僵硬,麻木与尚未结痂的血口。

总算得到渴望已久的温暖怀抱,埋在心底的憋屈如洪水般汹涌而来,直奔泪腺。慕情再也忍不住,缩在风信怀里哭泣颤抖着,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。


风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子竟是来了这么一出,他也曾脑补过找到这小子后他会是什么反应。

是冷言嘲讽?是强装镇静?是不屑一顾?是别别扭扭道个歉?这么一个孤高倔强的人,此刻竟是在别人怀里流泪,这该是受了多大打击?


被抱住的一瞬间风信愣住了,他脑子一震,感觉此刻如梦一般虚渺。

但那人依旧在哭,风信低头,第一次慌张失措起来,最后堪堪将手虚环着他。也不知怀中人是否有所感觉,哭得更凶,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,瑟缩得让人心疼。


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风信抱紧慕情,轻抚着他的后背,略有些尴尬地安慰着。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,少年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任由他哭着,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受惊吓的同伴。

也不知就这样僵持了多久,慕情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去,风信低头一看,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,可怜的脸上布满了泪痕。一股心酸涌上心头,风信小心翼翼地抱起慕情,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废骸。



阴风依旧簌簌穿过林叶,此起彼伏的夜行动物的叫声无时不在提醒着少年现在的处境之危苦。

冷汗渐渐遍布手心,就算是他风信,在这样一个地方待着,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。惨淡的月被云层遮住,周遭彻底黑暗,林木的深处,有无数双阴森的眼睛,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,好像随时都会扑出一只恶兽般,叫人不寒而栗。

连自己都肌肉紧绷,更何况慕情?风信了解他的性子,知他独自一人在这必然会心态崩溃,转念又想到是自己让他这样,自责再一次涌进心头,不禁收紧手将人抱得更紧。

想想慕情刚刚的反应,风信又是惊讶又是心疼,思索着他到底遇到什么。回过神来,才发现那人在自己怀里依旧瑟瑟。

我一定要安全带他回去,风信暗暗坚定了决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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